杨桃冰一定要多加点杨桃、石花和枇杷蜜,冰渣子嚼着吃,其他一饮而尽,凉彻心扉的感觉,顿时暑气全无。儿时的酸甜味道,至今仍在舌尖萦绕。
杨桃冰是闽台地区的一特色甜点。图片:yamedia.tw
杨桃长在哪儿? 杨桃(Averrhoa carambola)是一种广布在热带和亚热带的高大乔木。让人意想不到的是,它与草坪中低矮繁密的红花酢浆草(Oxalis corymbosa)居然是亲戚。
杨桃的花。图片:Tauʻolunga / wikimedia
是的,两者都同属于酢浆草科,前者属于杨桃属 Averrhoa,包括杨桃在内共有五种,皆为乔木;后者则属于酢浆草属 Oxalis,有几百个成员,几乎都是草本。
酢浆草的花,是不是和杨桃花还挺像?图片:Minghong / wikipedia
杨桃被当成一种经济果树,在中国南方各省栽培已久。它并非是中国本土植物,学界对它的起源地也尚无定论,目前多认为是原产于印度或斯里兰卡。如今杨桃已然走出亚洲,在美洲、非洲、澳洲等温暖的地方扎根,被作为果树或观赏树种进行培植。
花朵好看而果子可食,当然受欢迎啦。图片:mediterranpiac.com
它还被人们唤为五敛子 杨桃很早之前被当成果树引入我国。早在西晋《南方草木状》——这本记录岭南植物的古书中——有比较形象的记载:“五敛子,大如木瓜,黄色,皮肉脆软,味极酸,上有五棱,如刻出。南人呼棱为敛,故以为名。以蜜渍之,甘酢而美,出南海 ”,可见当时还不叫杨桃,而是叫五敛子。
五敛子一名从何而来呢?图片:Mailamal / wikimedia
如今,两广和云南的某些地方仍保留着“五敛子”这个对杨桃的古老称呼。“敛[liǎn]”这字很有意思,它是类似一瓣或者一条的量词用法,闽南人吃杨桃,先把头尾切掉,再竖起来切成长条状,这时的一条称之为一敛;同理,吃西瓜时切出来的每一瓣西瓜也可以称为一敛西瓜。
五敛都有了,三敛有没有?有,杨桃属中还有一位成员叫三敛 A. bilimbi,其果实没有杨桃那样的硬棱,只有三到五道钝而滑的突起,有点像还没熟的青木瓜,英语中称之为黄瓜树(Cucumber tree)。
三敛的果实表面,突起并不明显。图片:Sugeesh / wikipedia
三敛在国内不常见,一方面是因为它比杨桃不耐寒,所以只常见于东南亚;另外,三敛没有杨桃来的酸甜可口。味道酸涩的它们,一般不能直接生吃,而是通过腌制成酱菜,捣碎取汁做咖喱来获取它们的美味。
星形的水果可不多见
且不说味道,杨桃的外形在一众热带水果中显得尤其突出。它的果实呈椭球形,表皮光滑被有蜡质,青涩时的杨桃色如翠玉,成熟时如蜜蜡。惹人注目的是它那五个明显突出的纵棱,偶见四个或多个纵棱。
五角星形状的热带水果,是它没错了。图片:USDA
小学有一篇课文叫《画杨桃》,讲桌上的同一个杨桃,在不同孩子眼中却有着不同的形状。把杨桃画成了五角星?这也是没错的,杨桃的横切面正是五角星形,在英语中它还被称为“starfruit”。
《本草纲目》中很形象形容它“形甚诡异,状如田家碌碡[liù zhou],上有五棱如刻起,作剑脊形”。碌碡是旧时南方田间劳作的一种工具,中间的滚轴由几片木质踏板组成,像是拉长版的杨桃,真是佩服古人的想象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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